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笔趣阁 www.bqg22.com,阎王梭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!

该撞破本少爷的好事,现在你又杀了我五月花庄的四大武士,更不该墨云谷打伤我爹,这一切就是血债,你知道血债只有以血来偿还,今天若不手刃于你,实难泄我心头之恨,姓金的,你的人头就要落地了。”

    金小山仍在逼近关宏色,边面无表情的道:

    “要我的人头落地,那可不是只想你嘴巴叨哝咤唬就会掉下地,那得拿出点衬头与修为,但我金小山心中明白得很,凭你恐怕还取不下我的项上魁首。”

    关宏色烂眼耀着赤漓漓的光芒,以一种顽态架式道:

    “姓金的,你少狂妄,一朝豁上命,不定谁替谁垫背,但真想成完全不流血的全和人,只怕你自己没有机会,因为你现在就在流血,而我的下一招——”

    金小山不等关宏色话说完,沉喝而哂然道:

    “你还有下一次机会?呸!中了你这偷袭的一刀,我金小山正在心中大叫冤枉呢,你以为还有下次?”

    不料就在金小山的话中,关宏色咬牙忍痛,不顾自己左手掌上伤痛,伸手入怀中又取出那块白色丝巾在手,冷冷的道:

    “要死就死在一起吧,我的儿!”

    金小山见关宏色又取出那块手帕来,且又见他狂吼中,笔直的向自己身前撞来,心中不由大怒。

    就在关宏色距离金小山尚有不到一丈距离,手中的薄刃钢刀脆响中,突然平飞而起,挟着一溜华光,向金小山前胸戳去——

    但他真正的意囹,却是随在刃芒后面的那块觑准势子待发的丝帕,那块含有剧毒的手帕。

    金小山连哼也没有,更不敢张口厉吼,只见他憋住一口气,突然腾身而起两丈余,半空中他已见关宏色自下面游鱼般的过去。

    冷冷一笑,金小山人才落地“阎王梭”已自他的右耳边流星赶月般的激射而去——

    关宏色一击未中,以为金小山在躲他,厉裂的落地回身,正欲二次再扑,因为他明明看见金小山尚未回转身来,但他却双脚待动呢,突见一点银芒星已在自己眼皮下,就在他犹豫着左躲右闪均不是的刹那间,陡然双目一暗,一阵穿心刺痛,他连叫一声的机会也没有,一跤跌在踩乱的雪地上,薄刃钢刀早抛在一边,但他左手却紧紧的握住那块丝帕,丝帕在抖动不已,是被风吹的。

    厮杀终于过去了,场边的水二,牵着金小山的枣红马到了场中央,他急急的下马,一瘸一瘸的走到金小山身边,取下自己身边的丝帕,又取出怀中伤药,边替金小山包扎肩头伤处,边道:

    “还好,我身边带着扁大叔给我的伤药,小山哥,那一刀真吓我一跳呢!”

    金小山望望地上正在汩汩淌血的关宏色,道:

    “我未曾想到这小子的身法如此快,我还正准备如何消遣他呢,却不料他竟把握住那一刹那的机会向我下手,要不是兄弟你那一喊叫,我还真不敢保证得准会躲得过他那砍头的一刀,兄弟,谢谢你了。”

    水二边上药,边笑道:

    “小山哥,你我是一家人了,往后我水二还得靠你多方拉扯呢,你还谢什么!”

    墨云谷中,水行云殷勤的招待着姬长泰,他以为姬长泰绝不会骗他,因为他追问姬长泰何时认识关浩的,而姬长泰却老奸巨滑的说是水行云走以后的事。

    其实关浩在关洛道上是著名的“人面狼”当年姬玉人在嫁给“赛周郎”陶正明以前,姬玉人原本希望自己嫁给关浩的,就因为他恶名昭彰,受到姬长庚反对才嫁给陶正明的,这件事姬长泰当然知道,他这时候不敢承认,是怕永行云误解。

    要知一个人在气头上,对于任何事情,极容易发生误解,以目前的场合而言,水行云如果翻脸不认人,他姬长泰也是无可奈何。

    如今姬长泰水行云对坐在大厅上,二人双脚放在铜火盆边上,双手捧着参茶对饮对喝,好长一阵子二人谁也没有开口说一句话。

    望望大厅檐下的垂挂冰柱儿滴着水,姬长泰喟然一叹,放下手中杯,道:

    “行云呀,你今年只怕六十五了吧?”

    水行云点头道:

    “不错。”

    姬长泰又是一声叹,道:

    “我都八十二了,就算赖着活,又有八天好混的?你来看”

    边手指着房檐下面滴水冰柱子,又道:

    “活着一股烟,死了一堆骨,人生就像那座屋檐下结冻的冰棍,结的快,化的更快,转眼消失一空,一切得看开些呀!”

    水行云目光一凛,道:

    “二叔,原本我是看得很开,至少对玉人是这样,但我在最后发觉自己错了,错的离了谱。”

    姬长泰道:

    “怎么说?”

    水行云道:

    “起始我就不该接纳她,因为她心中有个姓关的,二叔呀,你知道一个个性偏激的女人,她一旦爱上哪个男人以后,她会不顾一切的为她的男人效死,任其驱使而绝不后悔的。”

    姬长泰道:

    “玉人会是这种女人?”

    水行云冷然道:

    “二叔,你老请相信我的话。”

    一声长叹,姬长泰道:

    “想起当年,你师父在世的时候,见你这般真诚的教玉人功夫,他曾不只一次私下对我说,要是你小上二十来岁,你们就是一对璧人儿了,这以后”

    水行云一声苦笑,道:

    “别提过去了,是我有负师父所托。”

    姬长泰又道:

    “对于玉人做出的这件事,你准备如何了断?”

    水行云道:

    “我说过,她已不是我姓水的人了,她压根就是姓关的人,嫁给我,也只是她同姓关的一项谋我的手段,她受姓关的迷惑太深了。”

    姬长泰突然面色变得十分难看,他缓缓站起身来,道:

    “玉人也太不像话了,害得我这张老脸也无处放了。”

    水行云心中冷笑不已

    因为他似乎体会到姬长泰来的目的,他话中有因,只是一时间找不到适合的机会,难道这老家伙是

    也就在这时候,外面的林总管早笑着走进来,身后面正是金小山与水二。

    大厅上,水行云见儿子回来,心中着实的一阵激动。

    林童施礼笑道:

    “属下恭喜谷主父子团圆。”

    水行云含泪笑道:

    “平安回来就好,传话卞去,墨云谷好生热闹三日,以示庆祝。”

    林童早笑道:

    “应该庆祝一番,谷主父子否极泰来,整个墨云谷谁不高兴。”

    这时金小山与水二,二人忙趋前向水行云施礼不迭。

    水行云一指旁边的姬长泰,道:

    “见过姬老爷子。”

    姬长泰一听,心中不是滋味,自己明明已失去二舅老爷的身份,也就是说,自己在墨云谷已无再呆下去的必要,对于这次来墨云谷的目的,也只好作罢。

    水二认得姬长泰,这时心不情愿的双手一抱拳,冷冷然一声,道:

    “姬老爷子,可是来替我父子主持公道的?”

    白发抖动,老脸一红,姬长泰硬起头皮,道:

    “孩子,你又长高不少了。”

    水二面无表情的道:

    “长高有什么用,一条腿已不听使唤了。”

    姬长泰一听,怒道:

    “都是那个姓关的不是东西。”

    姬长泰还真怕自已说溜嘴,忙对要走去的林童,道:

    “林总管,烦你找八脚王八脚李二人来。”

    林童回头笑道:

    “怎么啦,姬老爷子要走了?”

    姬长泰怒道:

    “我姓姬的丢不起这个人,在墨云谷住了这几天,我老头子可想的不少,如今见你父子团聚,我更如坐针毡,没话说,我去找玉人那贱人去,我要她给我个交代,否则我一掌劈了她。”

    水行云一笑,道:

    “老爷子,急也不在一时,小辈们也才刚回来,大家一起喝几林再说嘛!”

    姬长泰道:

    “墨云谷的酒我老头子再也没脸喝了。”

    边高声对伫立在大厅门口的林童道:“吩咐八脚二人,我要立刻上路。”

    林童望望面无表情的水行云,暗中一点头,当即道:

    “姬老爷子吩咐,林某自当从命,我这就去找他二人。”

    大厅上由于姬长泰的一备做作,而显得有些沉闷,谁也没有多说一句话。

    姬长泰十分清楚,自己这一趟冒雪前来,算是白跑一趟,那不是为了弄些银子回去,而是为了

    于是,他一声长叹,对水行云道:

    “好男不同女斗,行云呀,你得看在我这张老脸上呐!”

    水行云心中冷笑,老奸巨滑,你终于还是露出了口风,哪有冒着大雪往深山里赶路的,吃冷风,淋大雪的来这墨云谷看你的侄女?那得选选日子呀!

    不旋踵间,只见八脚王一人走进来,道:

    “二大爷,天都快黑了,这时候如何能走路?”

    姬长泰怒道:

    “就算半夜也得赶,快抬轿子来。”

    八脚王两只手一摆,又道:

    “午间八脚李的酒喝多了,到这时候还在呼呼大睡呢!”

    姬长泰更怒,骂道:

    “真是两只猪,快弄桶冷水把他弄醒,否则我老人家自己上路了。”

    这要在平时,水行云早出手相拦了,但他却只装不见的充耳不闻,因为他觉得常言不假,胳臂肘是往里弯,自已人总是要护着自己人的。

    一开始水行云还以礼相待,但他渐渐的发觉事情不对,姬长泰大雪赶来墨云谷,相谈之下,他发觉面前的姬长泰在游说什么,这是他不能容忍的,也是不愿听的,因为,如果那晚他同金小山二人未听到姬玉人与关浩二人在屋内的话,也许他会把事情往好的一面去想,自然他就会接纳姬长泰的劝说,但水行云偏偏亲耳听到姬玉人那晚亲口说的话,那真是令水行云极端难堪的话,因此,他甚至不屑于亲手杀了她。

    现在,他又发现姬长泰的目的,犹似一个说客身份,于是水行云的态度变了。

    当然姬长泰是看得出来的,他又如何再在墨云谷住下来呢,他非走不可了。

    八脚王与八脚李二人抬轿在大厅廊下,姬长泰匆匆的坐上轿子,吩咐道:

    “回枫叶岭。”

    水行云只是在大厅门口抱拳,道:

    “姬老爷子好走!”

    就回身又坐在火盆面前。

    金小山这才向水行云,道:

    “大叔,这老东西来的时候我还在谷口碰见呢!”

    水行云这时见金小山脱去大氅,不由一惊,忙问:

    “你受伤了?”

    金小山看看左肩头,道:

    “一点轻伤,不碍事的。”

    水行云招过金小山,小心的看了金小山的伤,摇头道:

    “这是刀伤,低一寸或右移半寸,你就完了。”

    金小山笑道:

    “大叔你歇着,我找林总管换药去,完了我再向大叔细说从头。”

    这时林总管同宫太乙与张彪三人一齐走进大厅来,三人对水二齐都施礼,张彪同宫太乙二人双目含泪,宫太乙道:

    “属下等自谷主离开墨云谷后,原想留下来保护少谷主的,可是”

    水二一叹,道:

    “我知道你们无能为力,我不会怪你们的。”

    张彪也黯然道:

    “总算等到这一日了,只是被姓关的逃去,我等实不甘心,非找姓关的讨个公道不可。”

    水行云这时对林童道:

    “小山受了伤,你去帮他敷药。”

    林童这才发现金小山肩头伤的不轻,忙扶着金小山走出大厅。

    就在这天夜晚,墨云谷中大摆筵席,杯觥交错,好不热闹

    就在这天夜里,八脚王与八脚李二人抬着姬长泰走出墨云谷来。

    三人才过了墨云谷后那个八脚亭,前面的八脚王早抱怨的道:

    “我说老爷子呀,你怎么早不走晚不走,偏就天快黑了再上路?”

    轿中的姬长泰一叹,道:

    “我老头子还未曾老糊涂,你们以为我不愿在墨云谷吃香喝辣的住着呀,一方面我发觉水行云似是吃了秤锤铁了心的恨透了玉人,二方面他那个前妻生的儿子又回来了,你二人想想看,他儿子被姓关的打残废,这事我知道,如果我不走,三对六面的水二对他爹一说,我还能再坐得住吗?”

    后面的八脚李道:

    “二老爷子呀,你可是已经收了人家一百两黄澄澄的金子呀,事办不成,可要退人家的。”

    坐在轿中的姬长泰拍腿怒道:

    “胡说,就算他们送了我一百两黄金来孝敬我老人家,那也不为过,更别说大冷的天我还为他们跑一趟荒山了。”

    前面的八脚王又道:

    “不管成不成,老爷子的一百两黄金已经入了库,进了荷包,可是我同八脚李二人,吃苦受累,挨冻出力,到了墨云谷,姓水的一个屎毛也不给,想来想去,当真是猴舔蒜罐子,越舔越不是滋味!”

    坐在轿中的姬长泰一听,沉声骂道:

    “至少你二人这几天灌足了黄汤吧。”

    原来姬长泰这次墨云谷之行,是替姬玉人做说客的,但他虽是任务未成,至少探出水行云的下一步棋路,这才是逃回枫叶山下的姬玉人与关浩二人的目的。

    墨云谷的大厅上,酒席正在摆设呢,坐在火盆边的水行云对林总管与金小山、儿子水二,道:

    “我总以为姬玉人那贱人同姓关的逃到老金矿村去了,如今我才发觉他二人的去向。”

    林童忙问道:

    “谷主明察,如今已然洞悉姓关的下落了?”

    这时金小山才缓缓的道:

    “小子这次赶往老金矿村中接水二兄弟,半道上遇到姓关的儿子关宏色,这小子是个烂眼黑三”

    于是金小山就把自己出了墨云谷以后,先是遇上姬长泰,然后又遇上关宏色,救了钱凤的事,仔细的对十分细听的水行云说了一遍

    水行云一听,点点头,道:

    “好哇,这么说来,大山里还真有一处叫五月花庄的地方,而这五月花庄,才真正是关浩的老巢,怪不得老金矿村那边,我们没有见过这‘人面狼’,原来他还有个窝在大山中呢。”边点头对金小山道:“小山啊,你收拾了秦岭四煞,姓关的并不心痛,杀了他的烂眼儿子,那才叫‘人面狼’难过一阵子了,这也等于替你的二兄弟报一杖之仇了。”

    金小山抚摸着肩头的伤,问道:

    “大叔,刚才你说姓关的没有逃回老金矿村,而他本人与那姬玉人又未回到五月花庄去,那他们二人逃往何处了呢?”

    水行云一咬牙,道:

    “武关枫叶岭下的姬家寨。”

    水二早叫道:

    “去年我曾去过一次,可是那地方我去过以后,一辈子也不愿再去了。”

    金小山叫道:

    “为什么?”

    水二摇摇头,道:

    “我不喜欢那儿的人,连那儿的一草一木也不喜欢,如果一定要说出个理由来,大概就是狗头上插不得金花,我水二就是看着不顺眼。”

    水行云道:

    “老夫希望姓关的别窝在枫叶岭下,这样也免得我水行云有一天与枫叶岭下的姬家寨,双方撕破面皮。”

    金小山道:

    “就算撕破面皮又怎样,谁含糊谁来着?”

    一声长叹,水行云道:

    “有些事情你还并不清楚,不说别的,只这个姬长泰,我水行云就得让他三分呀!”

    金小山摇头不以为然的道:

    “大叔呀,人越老越得讲理,难不成越老越糊涂?”

    他一顿又道:

    “反正大叔身子骨得在谷中休养,往后这冲锋陷阵就由小山代劳了,那晚小山如果地方熟,两个恶人我宰一双,也不用这时候还得叫大叔操心了。”

    水行云点点头,安慰的道:

    “别抱怨,今天大叔能再坐在墨云谷中,心中早安慰多了,倒是你说说看,钱凤那丫头在大山里干什么的?”

    金小山一听问,当即摇摇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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