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笔趣阁 www.bqg22.com,狂侠南宫鹰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!

    南宫鹰哪想到这些,他一心只想管阿灵治毒,连夜不停奔往天山,沿路有河掠河,有峰攀峰,有崖纵崖,为的全是争取那少得可怜的时间。

    从飞鹰堡到天山,最快也得三天三夜,他却三天两夜即已赶至。

    虽然过于疲累,引得他毒情较重,不但全身显得酸痛欲软,咳嗽不断,他仍急入冰天雪地高峰。

    尤其北麓,因常年背着阳光,不但特别冷,且险山险岭遍处,想找那区区一朵小花,何等困难啊!

    南宫鹰望着茫茫白雪,一颗心急痛如刀割,直叫着怎么办?

    已经找过三高峰,两深崖,莫说奇花,连普通青草都见不着。

    他极力呼唤自己要冷静,照着神医所言,当冷月升空时.即可见及冰花闪闪发光。

    于是他登向最高峰,好不容易挨到冷月高悬,在月光下极目按去,他不禁苦叹,在此冰天雪地,除了耸立出雪面的古松不发光外,到处都是闪亮如水晶之结晶冰雪。就算冰花在其中,也像天上星星,隐藏干无数颗之中的一颗,又该如何寻得?

    无计可施之下,他只好以最笨方法,一一找向发光处。眼看时辰渐去,月已西斜,双手都快冻僵,一点儿收获也没有。

    从来不求天的地,此时也跪在雪堆中,流下两行热泪,乞求上天赐予奇迹,如此善良的阿灵,怎可就此毁在毒女人手中呢!

    他连祈求上天时间都缺乏,只跪三拜,又自奋力找寻。

    眼看天色欲亮,一夜又过去,那股英雄毫无用武之地的无力感,逼得他恨不得肢解自己。

    他开始后悔,若当时断定直奔少林寺,至少有个目标,总比在此茫然找寻来得好吧?

    无计可施之下,他只好采取奇迹方式,猛往斜坡跳去,虽借轻功可点石点冰以借力,但最终仍滚如雪球下撞,终究落于深坑处,勉强爬起.带着疼痛身躯四处找寻。

    然而这方法谈何容易碰上奇迹。

    他已连跳数处高崖、深坑,甚至撞得头破血流,呕出鲜血,仍碰不了冰花踪迹。

    “天啊!助助我吧!”

    南宫鹰卯起心,直往万丈深崖顶面爬去,若此次再不行,大概也就别想再跳什么高崖了,毕竟如此下撞,跟自杀已无差别。

    他勉强盘算深崖下有多少落脚处,纵使跌倒,也得找较厚的雪堆滚去,以争取活命机会。

    在盘算和祈祷过后,正想往下跳之际,背后已传来淡淡轻声:“这么年轻就想死?”

    南宫鹰猝有所觉猛转身,只见一单臂、布衣、满头灰发糟老头立在十丈远处,正以看猴戏眼神瞧着自己。

    突见人踪,南宫鹰泛起莫大希望,急忙追前:“老前辈你一定知道冰花下落,告诉我,它在何处好吗?”

    “冰花?”糟老头讪笑:“雪花片片我倒见过,可没见过白冰开花,你是不是神经有毛病?以跳崖当乐趣?”

    “我没有,我在找冰花救人!”

    南宫鹰一时呛及,咳嗽不断。

    “看来你倒是因病厌世想自杀。”

    “我没有,我还要救人,糟老头你知道冰花下落?快告诉我可好?”

    “精神倒是伟大,自己都救不了,还想救人?”

    南宫鹰连求数次都得不到回话,他不禁失望,还是回头,准备跳崖碰运气。

    那老头却因被冷落而不甘:“你敢不理我老人家?”

    “我没时间理了,我要救人!”

    说完.南宫鹰掠身而起,直往崖下跳。

    糟老头突然喝道:“想死啦!不理我老人家?”

    左手猛探,那似乎能伸缩自如的手臂突地暴长许多,外带一股吸劲,硬将坠落十余丈深的南宫鹰给揪上崖。

    他仍嗔叫着:“你敢不理我老人家?”

    “我没时间,我要救人!”

    南宫鹰神魂已失,挣扎地想走人,糟老头始终缠身不放,他不由怒从心来,一掌疾扫过去,打得糟老头唉唉痛叫,倒滚七八丈。南宫鹰趁机复往崖下跳。

    “不准跳!”糟老头就是缠,故技重施,又把南宫鹰揪回来。

    南宫鹰怒脸发红,斥道:“我要救人,分秒必争,老头你再缠人,休怪我宰了你!”

    “这正是老头我的意思。”糟老头竟然更来劲:“请你杀了我吧!”挺着胸口,一副视死如归模样。

    南宫鹰怔愕:“你不想活了?”

    “答对了,老头我活得够烦,早就想到天庭或地狱瞧瞧啦!”

    糟老头兴趣浓浓:“你有一天时间把我整死,因为天已亮,冰花得在晚上才看得见。”

    “前辈看过冰花?”南宫鹰升起无尽希望。

    “当然!”糟老头道:“老夫混遍天山二十年,啥东西没见过,我还可以带你去找呢!”

    “当真!在哪里,快带我去!”南宫鹰见着救星,也不必再跳崖.急急退步过来。

    “跟你说,白天找不着,急什么?”糟老头道:“要我带你去可以,不过得先杀了我才行!”

    南宫鹰纳然不解:“杀了前辈,你如何带我去?”

    “呢这倒是个问题”

    糟老头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。

    南宫鹰瞧他行径怪异,心想莫要碰到神经老头才好,不禁泄气,焦心又起:“老前辈,您莫要跟我开玩笑行不行?我真的要救人!”

    话方说完,咽喉酸痒,咳嗽连连。

    糟老头讪笑:“老头玩真的,只要你宰了我,我就告诉你位置。我想过了,我可以把地点写在胸口,等到我死了,你摊开我衣衫瞧瞧不就得了?”

    越想越得意,不禁哈哈畅笑,哪像个想死之人?

    “老前辈,您为何要寻死?”

    虽然,照老头所言,杀了他,即可获得冰花下落,但如此无冤无仇,南宫鹰又怎能对他下手呢?

    糟老头心情特别好:“活得不耐烦啦,死了也好。”

    “既然如此.您为何不自杀?”

    “自杀?多没面子。”糟老头道:“我天生注定要死在别人手中。今天看你特别顺眼.就死在你手中好了。”

    这是什么论调?一个人当真会活得如此不耐烦?南宫鹰实在想告诉自己遇上了个大疯子。

    糟老头却满心高兴:“能知道自己死在何人手中,而且如何死,的确是一件快乐之事,你不觉得吗?怎么,下不了手?”

    南宫鹰点头:“在下从没杀过像前辈这种人。”

    “看来你是参不透生死玄关,又怎能活得开心?”糟老头道:“都怕死,但对一个想当神仙的人,死,反而是种超脱,我就是那个神仙。简单的说,你知道死后的世界更精彩,更有趣,你一定很想死死看,对不对?”

    “有一点,可是性命只有一条,怎能死死看?”

    “活够了就会啦!”糟老头得意一笑:“像老头我,今年足足百岁,无啥遗憾,只想挑个人,死在他手中而已。”

    南宫鹰瞧他灰发苍乱,顶多也是六七十,怎会百岁年龄?想来无忧无虑之结果吧?对他的论调,似是而非,就像悟禅一样,谁悟透玄机,谁就可高兴死去,然而,再怎么说,自己还是没办法对他下手。

    “敢问老前辈名讳?”

    “问我名字?太久了,该忘都忘啦!”糟老头自得一笑:“不过,我还记得有人称老头我为神经老人,这名词儿我喜欢,你也可以这么叫。”

    “神经老人?”南宫鹰哭笑不得,搞了老半天,竟然跟个神经病在鬼扯,一时激动,咳嗽连连。

    糟老头见状哈哈大笑:“说神经,闻神经,见着神经变神经,哈哈哈我还有更神经绝活,你想知道?看我的手,右手,哪来断臂?我只是嫌右手老占左手风采,硬把右手绑起来,一绑就是十几年,终于替左手出口气啦!”

    突然震力,衣内绑索已断,糟老头伸出右手,由于十数年未经日晒,白得发嫩,他则不断邪谑笑骂小白脸,不要脸,状若疯子。

    南宫鹰见及此,哪堪焦切万分之下,又碰上神经病者,一时哀怒攻心,猛呕鲜血,体力不支,跪蹲下来,脸色苍白吓人。

    糟老头见状,一敛笑意,猛摇脑袋:“瞧你病成如此模样,看是杀不了我了,再见,老夫另找他人。”

    “等等!”南宫鹰虽泄气,然而想及他已住此十数年,就算疯疯癫癫,说不定真的看过冰花吧:“前辈当真见过冰花?”

    “早说过,知道地头哩!”

    “前辈能否”

    “不行,除非你杀了我!”

    “那,晚辈试试”

    “真的要试?”

    “嗯”“好,就给你一次机会!”糟老头突地蹲稳马步:“来啊,越快越好,我迫不及待想升天!”兴奋之下,连鼻头都发红。

    南宫鹰勉强提及全身劲道,希望一掌奏效,看来这疯子真的想死,就一掌成全他吧。为了阿灵,一切都已不重要了。

    “老前辈您已把冰花地点写在胸口?”

    “写啦!”

    “可是,在下怎没看您写?”

    “真是!”糟老头斥道:“老夫想试试你第一掌再决定写不写,你就是牵肠挂肚,好吧,为了守信用,我写便是!”找不到墨笔,他挖出灰石,划在胸口衣衫,勉强看出痕迹,才道:“现在可以安心出手了吧?”

    南宫鹰点头:“前辈准备就是!”当下功凝双掌,一时劲气泛生,虽然身受毒害,又日夜奔波,但提及七成功力仍无问题。但觉劲道已足,道声得罪了,人如飞虎扑来,相准老头胸口,两掌猛印过去,叭然一声,就如打在铜墙铁壁,那劲道吐之不出,竟然反冲,轰得料之不及的南宫鹰口吐鲜血,暴弹十余丈,掉落雪堆,奄奄一息。

    “怎会如此罩不住?”精老头疑惑:“莫要自己先翘了才好!”敛起架势,疾掠过去。

    他将南官鹰翻正,但见此人呕血带青,分明已中毒在先:“看来真的是冰花玉雪露之毒”他考虑是否要替人治伤,想了又想,还是点头:“治他也好,否则我神经老人将来找谁替我结束性命?”

    想定后,遂凝掌印向南宫鹰命门穴,劲道源源逼来,未多久,南宫鹰因体内劲道乱窜而被惊醒,立即发现有人替他治伤,甚是心急:“前辈不可,此毒会传染”

    “废话少说,老头我想死都来不及,还怕毒?”糟老头斥道:“静静坐好,老头我免费替你打通任督两脉!”

    南宫鹰若非中毒,当会欣喜若狂,可是此时只惦记冰花一事,也就任由摆布了。但觉老头内力源源惊涛骇浪逼来,几乎冲垮体内脉路,逼得奇经八脉全疼,不由得他额头冒汗,不断闷吟。

    “不对!先冲紫宫穴再转巨阙穴,少冲脉上冲,少商脉下涌,凝于会阳穴!”

    糟老头不断纠正南宫鹰运气脉路,迫得他心法大乱,分明已散去神鹰秘功运气口诀,这如何是好?要是出差错,岂非走火入魔,功力尽废?

    “老前辈,在下练的不是此内功心法”

    “少说废话,我的神经功更管用,给我专心,想走火入魔不成?”

    南宫鹰内劲已被霸占,根本自主不得,只能任由对方催动迫转,若是少林易经神功,倒也心甘情顾,然而听及是这疯子自创的神经功,他本鬼头皮发凉,要是被迫如此运气,若无作用倒也罢了,若当真变得疯疯癫癫,那该如何是好?

    然而,他毫无选择余地,这疯子劲道实在太强,逼得他不得不顺从其口诀,任由劲道越来越强,他还是默默祈祷千万别出现副作用才好。

    浑噩中,只觉劲道火辣辣直冲任督两脉,而且每运行一周天,劲道即加强三分,及至后来,直若两把烧红利剑猛钻猛刺,那烙痛感觉几乎让人休克。那剑仍不止,仍钻不停,就在血液都快被烫得滚沸之际,猝觉任督两脉暴裂开来,烈血冲泄,直若热水淹往冰山雪海,霎时传来冷却快感。

    南宫鹰这才嘘喘大气,全身虚脱般抓着不了力道,任由内劲分崩离析乱窜。

    “成了!小子功力不弱.只花了老夫半天时间,了得!了得!”

    糟老头此时已收手,不自禁抹向额头汗水,爽声直笑,很似为自己成果感到高兴:“多运几次,越练越舒服,老夫独创神功可爽穴活身,保证让你像喝老酒,越练越过瘾!”

    南宫鹰虽感觉体内痛苦渐失,代而起之是脑门隐现微醺快感,心想此功莫非对脑神经有所副作用?再也不敢运行,赶忙撤走,以免走火入魔。功力一辙,疼痛立即上身,但比起来治伤前好了许多,至少内力充沛,不再有了病恹恹感觉。

    “多谢前辈相救”南宫鹰拱手拜礼。

    糟老头却跳开:“少来,我才没心情救你,我只试验神经功对你是否有效?你是不是觉得很想笑,或像喝老酒的感觉?”

    南宫鹰的确有过,急问:“此功会叫人发神经?”

    “看我就明白啦!”糟老头疯癫直笑,又一本正经道:“这功夫对脑门玉枕和百会穴特别关照,尤其是玉枕穴,经此劲道冲击越久,越会放出美酒(类似分泌物)。整个人也就快活得以为自己是神仙啦!”

    这和发神经有何差别!

    南宫鹰暗自苦叹,屋漏偏遭连夜雨,节骨眼儿里,竟然被迫学此秘功,瞧及疯癫老头,他似乎已见着自己日后模样。当下暗自决定,莫再运行此功才好。

    “你不快乐?”糟老头察颜阅色已看出,急道:“运此功,保证让你快乐!”

    亏他发明这莫名邪功!南宫鹰暗叹在心,不敢再练,道:“我只为冰花忧心”

    “对对对!”老头恍然:“你毒性未解,该服冰花,放心,你现在已是老夫试验品,到了晚上,我带你去摘冰花。”

    忽闻冰花有下落,南宫鹰真的见笑容,心想这也是奇遇一般,当下感激地地拜谢神经老头。

    两人相视而笑,糟老头为见效果,又逼着南宫鹰运气,他装模作样练着,仍不停发问:

    “前辈当真叫神经老人?没有正名?”

    “忘啦!别人皆称老夫神经有问题,我才觉得他们不止常!”

    糟老头得意之下,又自大笑。

    南宫鹰暗叹,问:“这功夫真的会让人神经错乱?”

    “当然,否则岂非辱及老夫威名!”

    瞧他说的飞扬跋扈,南宫鹰重下决心,莫沾此功,免得万劫不复。

    他得引开话题,避及“神经”两字,以免又被逼练,道:“前辈可知,普天之下,谁会炼制冰花玉雪露之毒?”

    “除了九阴毒叟还有谁!”糟老头谑声道:“三十年前,他毒过少林笨蛋和尚,遭人追杀,从此消失江湖,怎么,他暗算到你头上?不会吧!年龄差那么多!”

    南宫鹰轻叹:“也许是他传人吧!”

    聊了一阵,还是觉得糟老头疯疯癫癫,遂装痛,找机会骗得老头先移至目标处,始再运行自家武功心法疗伤。

    好不容易挨到夜晚。

    当冷月升起时,四处又是寒星点点局面,糟老头掠向一处高峰,照着月光,不停测量角度,一边指挥南宫鹰左行右转,几乎耗去两更次,糟老头始叫停,随即掠来。

    南宫鹰但见此区位于两山斜谷间,且又冰笋林立,地形颇为奇特,就算早知地头,想要找此小花,也得花费一番工夫,想想时日已耗去四天三夜半,又自焦切起来,不自禁想翻找石笋以寻冰花。

    “不要动!”糟老头急忙喝来,声落,人至,要他蹲伏地面,细声道:“冰花可灵得很,仔细观看这附近冰笋,只要月光增强,有冰花的石笋上就会闪出状如星星的亮光,但是如果被惊动就会溜掉。”

    南宫鹰为之苦笑不已,自己昨夜猛撞一夜,岂非自己找苦吃?然而,在未了解冰花习情之下,谁又知该如何处理?不禁感恩谢过糟老头后,集中精神猛盯周遭矗立冰笋。

    一时沉静无声,待见得弦月越升越高,银光越亮,照得雪山一片洗青。

    南宫鹰忽而见及半山壁那尊稍成牛角形冰笋突然闪出亮光,状如星星,而且越长越突出,心头登时怦动:“前辈,那是不是?”

    糟老头嘘了一声,点头表示,低声道:“采它花瓣,莫伤茎叶,以后还有得采!记住,别惊动它。”

    南宫鹰会意,立即运起内功,轻掠过去,他虽中毒在身,且疲累不堪,但经老头打通任督双脉,功力增强不少,此区又有石笋落脚,自能顺利攀高。及至那冰笋前,始见及冰花真面貌,果真如神医形容,状如透明郁金香,迎闪月光,分外漂亮。

    深怕冰花溜掉,南宫鹰不敢欣赏太久,赶忙伸手拈那花瓣,触手冰凉如冰。一连采下六瓣之后,只见花叶缩合渐渐退入冰笋,眨眼不见,南宫鹰心情为之宽慰,阿灵该有救了。

    他立即掠回,感激道:“多谢前辈帮忙。”

    “先吃下两片解毒,然后找冰盒把它镇住,否则遇热,此花将溶化。”

    糟老头竟然开始懂得关心。

    南宫鹰依言照办,服下两片冰花,但觉芬芳冰凉,甚是爽口,冰花人口即化清流入腹,已将腹中那股侵埋已久之灼闷毒性渐渐冲淡,该是对症下药了。

    想及阿灵,他赶忙切下冰笋挖洞,将花瓣埋入里头,以免化去。

    “多谢前辈帮忙,恩情来日再报,在下得赶去救人,来日再见!”

    拱个手,不等糟老头回话,他已掠向高处,取道欲回,任由糟老头惊诧直叫喂喂喂!他还是不回头,毕竟他对此疯老头仍有一股忌讳感,能避则避。

    “神经病,说走就走!”糟老头急追百丈,忽觉这小子行径怪异,竟而欣喜不已:“莫非神经秘功奏效,这小子开始发神经了?”

    想及今后天下将多个伴,糟老头竟然笑得开心非常,还跳起天女散花般舞蹈,看来他想上天堂争夺仙女职位,而在凡间先练姜女舞姿,以免到时被淘汰吧?

    幸好南宫鹰未见着此幕,否则他准不想活了,他实在不敢想一个大男人变成娘娘腔之态到底有多恶心?若自己变成如此.他宁可自杀!或而糟老头也是因此才想结束自己性命吧?然而南宫鹰又觉得不对。老头那股莫名高兴模样,他一直猜不透。

    脱离冰大雪地,南宫鹰也把老头抛出脑后,一心惦记阿灵安危.不禁猛加劲道奔驰山岭丛林间。

    或许毒性渐渐解去,或而任督两脉被打通关系,他越奔越来劲,体内精力绵延不断,甚至已达心随意动地步,敢情功夫又精进许多。

    直觉的,他认为糟老头所传内功心法的确有独到之处,但碍于可能引起神经错乱之嫌,他始终不敢加以使用,还是用本家功夫来得安全,虽然差了些,但日子一久,照样可以登堂入室。

    一连两天两夜奔驰,眼看大漠已近,希望不由更浓,他始终没碰上前来助阵的方君羽,如此却让他更形快速完成任务,实是老大帮助。

    眼看包得密不透风的冰块已从水桶大,溶为脑袋般,他不敢耽搁,极力又往飞鹰堡方向奔回。

    及至黄昏,终于抵达地头。

    霞光下,飞鹰堡直若仙城般隐伏于云层间,幻化成几许神秘及沉静,那霞云更厚得像铅层,渐渐往下压,任由孤伶寒鸦穿掠,霞云终究不断下沉。草原不见马儿,山区不见人群,一切似乎将知山雨欲来之态。

    一股不祥预兆升向南宫鹰心头,他急叫:“不要,千万不可!”

    他极尽全身力冲往后山温泉,又觉不对,反冲白石居撞进门即叫阿灵。

    然而,慢了,真的慢了。

    厢房前已站着一排两眼感伤的伙伴,就连神医也叹着气息。

    “怎会?你不是说七天之内吗?今天刚好第七天”

    南宫鹰不敢听,又不得不问,两行泪水挂下,捧着冰块,颤着步代行来。

    神医叹道:“老夫没料到夫人如此之弱只差一个时辰“你没告诉她,我就要回来了?我真的回来了,您看,冰花,真的带回来了!”南宫鹰嘴角抖抽,直把冰块推向神医,泪水直流:“只差一下下,一定还有救,您快救救她!”

    拉着神医疾奔入内,一旁诸人瞧得鼻酸眼湿,伸手遮脸,痛失亲人之拗,使人难掩泪水。

    阿灵静静躺在床上,虚瘦如骨脸容仍呈一股认命而又想掩饰,而露着不想让丈夫瞧得心酸之笑容。

    若她还能开口,是那么地想告诉丈夫,她只是熟睡,不要紧的,没事的,只是熟睡一会儿,不久就会醒来的。您不要为我则心,我什么苦都能忍,能吃得下,这病算不了什么,我很快就会好起来,然后替你弄早餐,弄点心,替您暖棉被,然后我们再一同策马尽兴游遍高山远水好吗?

    南宫鹰抖着双手,抚向阿灵纯真容颜,轻喊着我回来了,药回来了,你听到了吗?快快醒来,药回来了!白石居的梨花开了,你不是等着要看它结出累累果实吗?

    神医将两片冰花放入她嘴中,轻轻替她催化,不断替她按摩,推穴,从不希冀眼神也闪出一丝希望。

    南宫鹰推着她,搂着她,不断替她打穴,甚至用尽全力催动她心脉,一次一次又一次!

    天啊,醒醒吧,然而

    “阿灵,你听见没有”

    天空突然劈出闪雷,叭啦啦,闪得屋内一阵青一阵白,骤雨倾盆扫至,阿灵还是不醒,还是以那认命的感伤笑容在回答。

    南宫鹰突然尖叫,状若疯子猛往外冲,冲向骤雨,冲向雷电,冲向山峰高处,任由骤雨灌顶,雷电暴击,他双手揪扣,指中陷插嫩肉,鲜血挂着雨水下滑,为何苍天如此残酷,阿灵只不过是个苦命的弱女子啊!为何让她如此痛苦一生?就连人生最后一刻都得受百毒缠身,亲人不见,爱人不在之苦啊!老天!

    老天依旧下着倾盆大雨。

    或许大雨是老天泪水,但那又于事何补?阿灵终究是去了不知过了多久。

    雨终于停了,一切归于沉静。

    杜九奇、南宫剑、左无忌、石刀、石木静静迎向山峰,想劝劝他节哀顺变。

    南宫鹰已恢复出奇冷静,摆摆手:“好好安葬她,我想静一静我没事!”

    此时,他就如丧妻孤鹰,寂寞停立夜空高岭,任谁也不愿打扰他。

    众人心知他仍悲恸欲绝,但总算熬过来,该没事了,始返回,发落阿灵丧事。

    神医在救活仆女阿月之后,已告退。

    白石居变得空空荡荡,昔日欢笑荡然无存。

    阿灵葬在南宫鹰淋雨那山峰,从此处可一览白石居以及天音河全景,她曾说过,那是她最喜欢去的地方,所以,南宫鹰把她葬于此,算是为她尽尽最后丈夫责任。

    南宫鹰一连七天都守在坟前,他从未说过一句话,头发已乱,胡碴冒长许多,落寞形态让人心酸。

    第七天后的傍晚,赶回来的方君羽前来拜见。

    “公子,阿灵在天有灵,她并不希望你这样。”

    “我知道”南宫鹰似已准备将阿灵之恸,埋于内心深处,毕竟他是一家之主。

    “如此属下即放心多了。”方君羽沉吟一阵,还是说了:“磨刀亭分舵被挑了。”

    南宫店一愣:“谁挑的?”

    “铁蹄帮。”

    “他们敢?”事实上已经做了,南宫鹰目露杀机:“带人马,准备出征!”

    “已经派左护法先行。”方君羽道:“如果公子身体若未复原,属下前去处理即可,属下前来,是想告知,铁蹄帮敢挑我们分舵,可能跟朱铜城煽动有关!”

    “他早就有野心。”南宫鹰道:“我没关系,一起去。”

    方君羽道:“记得上次放逐老堡主一事?朱铜城原是去而复返,他得知公子计谋成功之后,由于不屑你有能力领导飞鹰堡,才煽动铁蹄帮出兵。他大概想着公子应付不了之后才出面,如此可以名正言顺接管飞鹰堡,毕竟他也有资格继承飞鹰堡掌门一职。”

    “他是有资格,那还得等我跟弟弟倒下,以及你们这此老臣走光之后才行!”南宫鹰冷笑。

    方君羽道:“公子似乎该先继位堡主,否则虽只是形势,却也该正位。”

    “不了,我已改变主意!”南宫鹰道:“我决定还是由弟弟接收掌门一职,毕竟南宫家人丁单薄,容不得他当书生,何况他最近表现,已有武将之风,他也是个可造之才。”

    “可是他比公子年少啊”“所以才露时放着堡主空位。”南宫鹰道:“只要放出风声,弟弟会更加努力,届时自可水到渠成,我无生好战,总不能老待在堡里吧!”

    方君羽已悟通他意思,总要有人打天下,南宫鹰自是抱着征战四处以保江山命,如此一来,做不做堡主已是其次问题了。

    “那就暂时用大堡主,二堡主身份吧。”

    “随你。”眼看白石居已到,南宫鹰道:“我得整理一番容貌,免得手下看得垂头丧气,你叫弟弟准备,全城出动,一定要来个迎头痛击!”

    方君羽怔愕:“放空城?”这是从未有过惊人之举,连他都心惊肉跳。

    南宫鹰道:“出奇方能制胜,铁蹄帮欺负本门太久了,唯一的原因是他们根本不把本门放在眼里,这或许跟我爹战法有关,攻之不下,即派人和谈,甚至把妹妹嫁给人,这是本门耻辱,要洗刷它,只有迎头痛击!”

    方君羽还是胆颤心凉,没了根,他似乎不习惯。

    南宫鹰道:“这事,我盘算已久,我并非为了阿灵之死而想借此泄怒,这怒该找水牡丹那肥猪要,我之所以准备全城出动,除了出奇之外,还可以训练弱兵及所有将士胆量,须知出兵唯一目的即是战胜。

    “当然,你必定顾及,要是敌人偷袭怎么办?理由很简单,铁蹄帮离我们只有五日路程,若快马加鞭,三天到四天即可赶回。

    “在如此短距离之内.就算走漏消息,我想没有任何帮派敢倾巢而出,他们甚至疑神疑鬼而不敢乱动,就算有人敢乘机偷袭,我们从铁蹄帮赶回来,只要三天时间照样足足有余挡着敌人。我们唯一要做的是出兵前五天的保密工作而已。”

    方君羽闻言,已有所了解南宫鹰计划,不错,铁蹄帮是离飞鹰堡最近一个帮派,就算他们偷袭,也得三天时间,若飞鹰堡部队在那时,不就等于和他们共同比赛谁跑得快?其他更远帮派自不必说了,少堡主计策似乎可行,他道:“照公子计划,是否在一天之内就要攻下铁蹄城?”

    “不错,否则立即撤退,因为计划已失败,只有回身自保。”

    方君羽终于笑了,表面看来,飞鹰堡是冒大险,其实也只能说是例行行事,一有状况还是全力回身自救,风险并不高:“只要咱们保持退路畅通,一切将极为可行。”

    笑声中,已对南宫鹰计策大为钦佩。

    南宫鹰道:“只要是突袭,必定所料不及,自无人阻去退路.除非泄密,所以此事除了你我之外,谁都不便知道。”

    “自是当然!”方君羽频频点头。

    南宫鹰忽有所觉:“我忘了,还有杜师爷,他毕竟是军师,让他知道也好,否则总有冷落他之嫌。”

    方君羽颔道:“全由公子安排。”

    “那半时辰后,我会过去,再秘谈。”

    方君羽得命,拜退下去。

    南宫鹰则进入白石居,草木已被整理过,还是阿月病愈感恩之下,特别效忠工作,南宫鹰安慰她后,却触景伤情,情绪低落走回书房,一切整齐,全如阿灵摆饰,甚至还留有她那桂花体香,虽然那是庸俗常用的花香味,此时闻起来却特别亲切。

    阿灵倩影历历清晰。

    不能如此,阿灵不会希望我如此丧志吧!

    南宫鹰勉强盘坐地面,极力不再回忆阿灵事,可是记忆就是如此深刻,迫得他想麻醉自己,不自觉运起神经老头所传之怪异心法。

    这一运行,脑门果然传来微酸感觉,它似乎有松散情绪效果,越是运行,越是舒畅,就像饮酒催眠,眨眼忘却阿灵影子,代而起之是幻起一幕幕已往有趣事情,倒如小孩在屋顶撒尿,偷溜游泳被母亲抓着并处罚事等等,竟而能治伤痛般使人发出会心一笑。

    南宫鹰突然清醒乃意识此功危险之反应,暗道好险,及时煞住,否则幻想下去,真的会精神错乱而玩起那种把戏。

    他立身而起,意外地感觉疲劳消除泰半,心请亦好转许多,当下暗道此功果然有门道,若非有错乱神经之虑,否则该是难能可贵的绝世神功连心病都可医,实是绝活。

    探看外头天色,时辰该近,南宫鹰乃进入浴堂洗个澡,并刮净短须,换回原来面貌,随后挑件黑色夜行衣,一方面便于行动,一方面则算是守丧吧!

    一切准备好,方走出门,石刀、石木两兄弟立即迎来,庆祝主人重生目光直送。

    南宫鹰拍拍两人肩头,直道没事了。三人随后跨上坐骑,直奔飞鹰堡。

    南宫剑第一个赶来迎接,歉声直道没把水牡丹那肥猪逮着,由于她已逃回关内,无奈之下,方自折回。

    “妇人事,以后再说,现在该派你出征了!”南宫鹰一句话解去他歉意,代而起之是... 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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